泽阳扯下了口罩，扯出了个勉强的笑，“好巧啊，章姐姐。”

章之杏抱臂，面色微冷，“你跟着我来的？这可一点都不巧。”

“姐姐又去看我的现场吗？”泽阳顿了顿，话音急促了起来，“你送的弦拉起来确实很动听，声音悦耳极了呃，而且我今天舞台上的每个高音都唱上去了，一点错误都没——”

“泽阳。”章之杏打断了他，眼神有些狐疑，“你状态好像很差，我叫助理接你回家休息。”

“休息？”

泽阳话音轻飘飘的。

“嘭——”

他摘下眼镜往地上一扔，镜片霎时间四分五裂。

泽阳陡然提高声音，怒不可无，“章之杏！”

突然的吼叫声使得路过的路人都看了几眼。

可惜泽阳还戴着兜帽，路人们并没能看清楚他的脸。

章之杏看着他，微微皱眉：“怎么了？”

泽阳的泪珠就这样滚落了下来。

他却强行咬着牙，强迫自己扯出了一个笑意。

“你和梁耀在一起了是吗？”

他说完后，又像是后悔问出了一样。

泽阳迅速按住章之杏的肩膀，红彤彤的眼睛游移了起来，话音也慌乱了些。

“我不是要质问你的意思，也没有要你们分手的意思，我不介意你们在一起，我没关系的，你不要——”

章之杏伸手打掉了他的手。

泽阳一时不察，另一只手捧着的花也掉在了地上。

本来便有些残破的百合掉在地上，花瓣便瞬间散了开来，再无半分生气。

他怔怔的。

章之杏道：“我介意。”

她站起身，直视着泽阳，“那天是个意外，我希望这个意外永远是个秘密。”

泽阳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