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倒是比他想象得坦诚一点。
“行行行,我不跟你讲这个,都是过去式,说了也没有用。”
时靖怒道:“没用你还说!说不过我就摆出这样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给谁看啊?”
时父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拳头。
时天济,你冷静一点,时靖也是个大人了,你得记着老婆和大儿子的话,不能用管教小孩的方法去管教他。
“好,好,我向你道歉。”时父说。
时靖微微地愣了一下,但脸上的戒备之色仍是没有散去。
“你喜欢她,然后呢?”时父说,“我听说景萌出国玩儿了,她这几天联系过你吗?”
时靖:“……没有。”
“你看,你是不是一厢情愿?”时父叹了口气,“景萌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她要真的对你有什么意思,这几天总会跟你说点什么的。毕竟都考完试了,也没什么顾忌了,对不对?”
时靖咬了咬牙:“你又不是她,你就知道她没意思了?她答应过我……”
“答应你什么了?”
时靖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那天大雨倾盆,她站在他的伞下,抓着他的胳膊,仰起脸来跟他说:有些事不用这么急。
那时候她鬓发微湿,一双眼像鹿一样望着他,望得他满心欢喜又鬼迷心窍,觉得她的意思一定是要先好好学习,等高考完再答应他。
但现在想想……她其实也什么都没有承诺。
时父:“并没有答应你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