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郑娴儿在棺内听到此处,只来得及翘一翘嘴角,然后便觉得眼前一黑,后面的事一概不知道了。

连日忧惧,又受了许多刑罚折磨,她能撑到此刻已属不易。

醒来已是在自己的房中,之后便一直昏昏沉沉地发着高烧,一直过了七八天。落桐居的丫头婆子们只恨不能即刻把她拖出去埋掉,谁也不肯用心照料她。

再后来勉强能起身了,便听说楼夫人下了严令,命她每日要到祠堂跪两个时辰,不许在府中四处走动。

郑娴儿顺从地接受了这个判决。

她每日早起便到祠堂来,洒水扫地、修剪花木……本该由奴才们做的事情,她都一一地接了过来。

做完这些差事再跪两个时辰,差不多也就到了日落时分。

日日如此,周而复始,实在是要多安分有多安分。

某日午后,日影暄暄。

郑娴儿正在祠堂里绣花,忽然眼前光影一暗,吓得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忙把手里的绷子藏到了身后。

仰头,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郑娴儿的脸上立时褪尽了血色。

不是因为眼前之人的面貌有多凶恶,而是因为——

梦中说梦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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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要赶我走?

她刚刚藏起来的是一方没绣完的手帕,那帕子上的图案,是并蒂莲花。

一个寡妇,坐在祠堂的地上,绣并蒂莲花。

说好的跪捧香炉、诚心悔过呢?

最初的惊骇过后,郑娴儿的两颊渐渐地滚烫起来。

楼阙拂一拂衣袖,迈步进门。日光透过窗前竹帘斑斑驳驳地落在他的脸上,熠熠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