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杨楼街后贺洲便将平微放下来,他还是有替对方着想的,没让平微的下属们见到他被自己抱起来的模样。两人在别院前站定,平微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后庆如过来开门。
“殿下,”她身上穿的衣服和昨晚不一样,大概是回来后就先洗了个澡。
庆如侧身让他们走进去,平微先是问,“乌衣巷的情况还好吗?”
“大部分人都是轻症,有大概二十个是重症患者,已经救不了了,文仲和晏归在那里照顾他们,现在只能帮他们缓解痛苦,”庆如答道,仔细盯着平微的脸色,眉头微微皱起,轻声道,“殿下是不舒服吗?”
“对,”平微扯扯嘴角,让自己脸色看起来柔和些,“头很疼。”
“请坐下来,”庆如做了个手势,在他斜对面坐下,道,“左手伸出来。”
平微乖乖照做,贺洲在旁边一眨不眨地盯着。
庆如安静了会,“左侧脉象浮而无力,再看看右手。”
平微又将右手伸出来。
“是有些头疼吗?”庆如收回手,探询地望向他。
“嗯,”平微顿了顿,补充道,“很疼。”
“有晕眩的感觉吗?”
“有。”
“会觉得身体发冷,而且有些困倦吗?”
”对。”
“嗯,应该是最近操劳过度了,又思虑过重,没休息好,前段时间是不是还受过伤?”
平微愣了下,“确实是...大概是二月初三那日。”
“我能看一下吗?”
\"好,”平微说着便将衣领拉开,将右肩的伤口露出来,已经愈合了,还剩浅浅一道疤,但贺洲却皱起眉。
庆如快速看了眼,将他衣服拉好,低头在纸上写了几行字,“殿下要注意休息了,左手的脉象细而虚软,说明你身体气血两虚,才会导致的一系列疼痛,而且你上回受的那个伤,里面应该是有毒,当时就该好好休息,之后是不是还做了些剧烈运动?”
平微愣住,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仔细回想了下自从受伤后做了些什么事,余光瞟到贺洲神色有些复杂,脑袋突然“轰”地炸开,脸悄悄变红。
庆如没什么感觉,只淡淡提了句,“要节制些,我给你写好了药方,去药材铺里抓药就好,辽细辛和川弓是来治你的头疼,九月菊、薄荷叶、白芷和当归是来调节气血的,份量都写好了,连喝三天应该就好。”
“......”平微动作僵硬地接过那张纸。
庆如很轻地笑了下,“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