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头上都有伤,被缝了长长一道疤。
平微看过很多人受伤,不管是贺洲造成的,还是其他人造成的,但他却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受这么重的伤。
他问傅乐雯,杨青为什么打她,对方说杨青是个赌鬼,经常因为输了钱而拿她来出气,或者想威逼她拿钱给自己去赌。
平微来之前简单做过调查,确定傅乐雯没撒谎,又问杨青的母亲知不知道此事。
当问到这句时,傅乐雯的眼神变得很冷,她轻声道,“杨俊是那老婆子的心头肉,她即便知道,也只会死命地纵容对方,任他作孽。”
其实在傅乐雯刚嫁到杨家,第一次被杨俊打时,她就去求助过同为女人的杨母,然而对方的态度却很冷淡,只转身去厨房给她煮了碗汤药。
傅乐雯战战兢兢地将那碗药喝下,之后杨母又给她一连煲了好几天,傅乐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心想可能是用来治自己身上伤口的,也就全部喝完。
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她看出杨母对自己遭到毒打的遭遇并不关心,虽然对那几日莫名而来的汤药感到奇怪,但也没太放心上。
不料之后过了很久,她有次去药店里买药,凑巧闻到店家刚端出的一碗药的味道,和自己先前服用的味道很像。
“这是什么?”
“是可以使人怀孕的汤药,只要多喝这个,安保夫人能迅速有孕。”
“......”
那晚傅乐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她像个孤魂野鬼似的飘荡在街边,满脑子都在想:我受那么严重的伤,老婆子为什么要给我喝那种东西?她在想些什么?难道对他们杨家来说我只是个生育工具?
而讽刺的是,那晚傅乐雯回家晚了,没来得及在杨俊到家前准备晚饭,又得到一顿毒打。
之后就是她去衙门求助,杨家的弟弟杨青帮哥哥杨俊摆平,在丈夫被无罪释放的情况下,傅乐雯去找了黑市的人来帮忙。
“你能帮我吗?”棺材店前,孤苦无助的女人问。
“可以,”平微温声承诺道,“我会把那男人活埋到土里。”
封都别院里,关越忧心仲仲地望向平微,“殿下?”
“他改过名字,怪不得我没想起这事....”平微没对上他的视线,侧头轻声说了句,继而又抬眸问,“游步青这么一个普通人家,为什么会被调任过来封都当府尹,你查了吗?”
“查了,他当年是在平州当一个小小的书吏,后来突然一下子平步青云,一路高升转到封都,我试着去查当年和他曾共事的同僚,无一都失去联系,”关越道,“殿下,你觉得会不会他投靠了东胡的人,奸细们帮他转任到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