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开霁把关明煦的手按在自己的面颊上,委委屈屈道:
“今夜你同那么多人把酒言欢,为何唯独不肯来见我?”
关明煦心想,要不是你那驴玩意儿,哦不,龙根,我能好几天坐不敢坐,躺不敢躺,连茅房都不敢上吗?我最初进宫想的是来拈花惹草,哪晓得现在成了羊入虎口。
不过他嘴上还是安慰着:
“陛下您这儿刚上任,还未正式上过朝堂。下面的事务繁杂。微臣这几日是在帮陛下处理事务。”
慕开霁听了这话,却皱着眉愈加不开心了:“不准叫我陛下,你也不准自称微臣。听起来好生分,我不喜欢。”
“好好好。叫你阿霁好不好?你也可以唤我明煦。以后我们私下都这么称呼,可好?”
听了这话,慕开霁情绪平稳了些,打着哭嗝儿,要关明煦说话算数,拉钩后,又抱着他的腰往他胸膛上蹭。
看着慕开霁这幅模样,关明煦觉得他没比自己小几岁,明年就要行及冠之礼,但是养在深宫久了,性情像小孩,对自己产生了雏鸟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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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么依偎着睡到了天亮。今日是慕开霁第一次上朝面见群臣的日子。
小承子早早在殿外候着,等着伺候慕开霁洗漱。小承子被唤进去的时候,侍卫们看见衣冠整齐,神采奕奕的关明煦,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过狠狠地被关明煦瞪回去了。不念旧主就算了,还等着看好戏,一群白眼狼!
关明煦本想告辞回府邸换身正式的朝服,但是有起床气的阿霁现在也是粘人的紧。硬要关明煦陪他一同前往朝堂,至于朝服就取了件宫里的,让关明煦换上了。
朝堂上,慕开霁身着龙袍从容不迫地坐在龙椅之上,他清俊稚嫩的脸上没半点慌张。
下面群臣俯首,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位于群臣之首的是关明煦和于安邦,两人各自叩拜在龙椅前方两侧。
慕开霁让文武百官起身后,又直言,熠王身上的伤还未痊愈,特许他不用站立,给他赐了座。
关明煦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份特殊待遇,还得意地向另一侧面露嫌弃的于安邦扬了扬下巴。
于是关明煦退到龙椅侧边的椅子上坐下,旁边还有太监递上的瓜果享用。
关明煦觉得作为皇上夫君的待遇不要太爽,这个位置他可以看到朝堂上情景,别人却望不见他。领着朝廷的俸禄,却能自由自在地玩忽职守。
于安邦的脸越来越黑,隔空和关明煦对口型:
“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关明煦毫不客气地回他:“像什么啊?”然后往嘴里丢颗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