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禾笑:“那您还想怎么样?”
“她要去哪儿?”
宋嘉禾一愣,gān笑:“我没问。”
宋老夫人失笑,忽尔轻轻一叹:“这倒也是个可怜人。”自从在孙女这里得知骊姬这个人之后,秉承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原则,宋老夫人打探了一番。
一些事打听起来并不难,如骊姬十三岁在豫州扬名,引得无数文人骚客为之倾倒。却在五年前突然消失,再次出现是在雍州。不过彼时她已得了自由身,吟诗作画,偶有佳作流出,美名更胜当年。
再打探下去,才发现她竟是昔年豫州大族张氏女,这世道,人命如糙芥,纵是世家大族,稍有不慎,也会在朝夕之间覆灭,张氏便是亡于战火。
万人之上的世家贵女,一夕之间从云端跌下流落风尘,但凡心xg弱一点都活不下去,她能活成这样,殊为不易。
宋嘉禾静默下来。
大军开拔之际,宋老夫人在承恩公府设宴为宋铭饯行。
因为一大早宋铭就要出门,故而践行宴结束得颇早,顺势,宋铭便歇在了承恩公府里头,省得来回折腾。
深秋的夜,已经有些冷了,苏清月缓缓的披上斗篷,眼角余光忍不住往边上瞄。
宋铭微垂着首,认真地听听宋老夫人训话。
清清冷冷的月光,为这个成熟稳重的男子镀上了一层浅浅光华,恍若天神。
苏清月收回目光,轻轻的抚过斗篷边缘,似乎这样能抚平自己紊乱的心。
曾经她离他那么近,差一点只差一点,哪怕为妾,她也心甘qg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