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季夫人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为两个孩子好,只婚姻大事,攸关一辈子的事。我觉得妹妹还是先和外甥女好好谈谈。我呢,也得回去问下承礼。总教两厢qg愿了才是美事,否则岂不作孽!”又怕林氏误会,遂补了一句:“嘉禾是个好姑娘,我一眼见了就喜欢,不过婚姻大事还是得慎重点。”
和宋家结亲,季夫人乐见其成,丈夫也必是同意的,然儿子那还真不一定,她这儿子主意大得很,要不也不会拖到这把年纪还不成亲了。
林氏讪讪的按了按嘴角:“大姐说的是,是我心急了。”
季夫人笑笑,转开了话题,问起宋子谏婚事来,他早就订了亲,只不过碍着双方父亲都忙着东征西讨,故而一直未完婚,眼下倒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季恪简到的时候,林老夫人等正在点评姑娘们的画作,季夫人看了看手上的画,心里一动:“让他到这儿来吧,一家人也不必避讳。”
季恪简便直接来了后院,互相厮见过,季夫人就让季恪简评评几位表妹的画作。
闻言,几位姑娘不由紧张,季恪简在书画上造诣颇高,若得他指点几句,受益匪浅。
季恪简认真的看着每一幅画,不时点评几句,用词温和却是字字切中要害,听得人心悦诚服,暗道怪不得他在士林中如此受推崇。
宋嘉禾起先还仔细听着,忽然变了色,她忘了一件要命的事。季恪简指点过她两年的画艺,难免的一些习惯和技法上有些学了他,旁人也许看不出来,可季恪简自己会看不出来吗。
宋嘉禾一颗心扑通乱跳,他会怎么想,是不是觉得自己偷偷临摹他的作品。宋嘉禾抿了抿唇,都想把自己的画夺回来了,她一点都不想让他这么认为。
季恪简目光一凝,想起了去年在梁王府看见的那副《麻姑献寿图》,当时隔着一段距离,看的不大分明,季恪简不敢确定,眼下满纸的似曾相识之感。
季恪简不动声色的看一眼微垂着眼睑的宋嘉禾,脑中浮现的是梦里那一幕,他极尽耐心的教着一女子作画。这件事越来越古怪了,世上有这么巧的事qg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