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恍然回神:“暖暖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做。”
“没什么胃口,就吃些白粥吧。”宋嘉禾对林氏弯了弯嘴角道:“让母亲担心了。”
林氏心下钝钝一疼,对着她,宋嘉禾收起了濡慕依恋之色。她不可自抑地想起了小时候的宋嘉禾,也是这般亲昵和依恋她,生病了会拉着她的手撒娇,要她哄着她吃药。
可时至今日,她们之间不像母女,倒像是普通亲戚。宋嘉禾竖了一块无形的屏障,宋老夫人她们,甚至奶娘都在她自己那一头,而她和宋嘉卉被隔绝在了另一个头,想靠近都没机会。
宜安县主暗暗一撇嘴,得,又开始自悲自苦了。摆出这伤心样给谁看,不知道还以为六侄女不孝呢,在座哪个不知道她怎么偏疼大女儿,委屈小女儿的。
自己不把孩子放心上,倒想让孩子做二十四孝女,想得到挺美。
她这二嫂就是被宠坏了,在家父母宠,出阁丈夫宠,都快四十要做祖母的人了。还把自己当个小姑娘,要人迁就她,包容她。
宋嘉禾似乎没发现林氏神qg中的黯然,她笑着道:“我就是点小毛病,倒累的祖母、母亲、大伯母和七婶专程跑一趟,是我的不是。
“知道是你不对就好,下次可得当心些了。“宋老夫人嗔怪。
宋嘉禾点头如啄米,又道:“我喝了粥再睡一觉,起来喝个药,再躺着发发汗就好了。祖母不用在这陪着我,省得过了病气,否则就是我的罪过了。”风寒这毛病最容易过人的。
如此,宋老夫人叮嘱她好生歇着后,带着人离开。
原该早就离开的季恪简却还停留在船上,他寻了个借口耽搁了一会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