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霸天看着他,她不懂该是怎样的心情才能让他做出手刃亲生女儿这种事情来。
他却伏在那一堆血污里低低哑哑的道:“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希望,也没有尊严,我在你们脚下活的像个畜生……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世上多的是比你更艰难的人,他们可活成了你这样!”龙霸天想起舒望苏,他生为极品纯阴,自小被当做祭品送去他国,那一日日一夜夜比眼前这人要艰难千分万分,他却从未自甘堕落,他骨肉里埋每一个暗器都是他不放弃自己,不服输的挣扎。
她平生最瞧不上这样自甘堕落,自暴自弃的怂包。命运如此,谁不是在垂死挣扎,不愿服输。
他抬起头望龙霸天,忽然笑了,“是吗?比我更艰难的人……他为何还要苦苦挣扎呢?死了多干净。”他这样说不带丝毫旁的情绪,只是在感慨,在陈述,在同自己说。
龙霸天懒得在理这样的人,抱着阿善快步出了小室,转头对还跪在窗下的老楼木喝道:“找大夫来!马上!”
老楼木愣了一下,忙应是起身。
龙霸天便抱着阿善一路跑下楼,又喝道:“找间干净暖和的屋子!”
老楼木忙唤来一个下人去东院里请沈大夫,又亲自带着龙霸天往他自己的卧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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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匆匆而来,止血诊治到包扎,阿善一直没有醒。
阿守守在床边一直在哭。
龙霸天竟不知那样一个又倔又要强的男孩子这么爱哭,哭个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