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了半天,起身到屋外,站在回廊下时又听见细微的,几乎不可闻的声音,仔细的听是从药房里传出来的。
晏殊在屋子里,极小声极小声的道:“苏谢……”
微弱又颓丧。
作者有话要说:很早很早就要写的一条线,这次终于铺开了,骚年要抗住!
七十五
“苏谢……”
那微弱又颓丧的声音,我手指攀在窗扉上,微微推开一线fèng隙往里瞧,黑漆漆的屋子里有袅袅药香飘出来,一线月光从我头顶筛进去,蒙蒙的一地清辉。
“苏谢!苏谢!”铁链挣的当当响,他顺着光探出手来,骨节俊秀的手指在月色下像生了光的白花一般,向前探啊探,拼命的想抓着点什么,他叫我,“苏谢!苏谢……”
看到我了吗?
我在窗外发呆,刚想合上身后忽有人轻又轻的喊我一声,“陆宁。”
脊背一僵,扶在窗扉上的手指一瞬收紧,紧的指甲扼进红木中,木屑陷了一指fèng。
这夜真静啊,除了屋子里晏殊一声声低低的呼喊,就只有背后细密的呼吸声了,回廊下的灯笼一晃晃的碰在红柱上,灯影打出灰扑扑的影子在窗棂之上,他就在我背后几步远的地方。
许久许久又喊我,“陆宁……”影子一晃,他近前一步,手指触在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