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回头道:“祭司大人这次也非要我亲眼看着不可吗?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语气在y冷的客栈中尤为的高,晏殊似乎没料到我会发恼,微微一愣,随后道:“也罢,你不愿去,就好生在客栈待着,我让白芷留下来照看你。”
“不必了。”我转头上楼,头也不回的冷笑道:“我cha翅也飞不出祭司大人的五指山。”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晏殊这次选的客栈正好是上次来骊城我们住过的那家,竟然依旧是临街的最后一间,我推开窗,y蒙蒙的骊城是新的也是旧的,我熟悉的却又陌生的。
我记得下雨的骊城长欢撑伞从青石板路上走过,街头便是卖元宵的摊子,我记得那天冷百chun在这间房,这张榻上问我,我有没有喜欢是人。
我是怎样回答的?
不记得了,我那时隐秘又不敢开口的爱慕,我忽然很想念在骊城的日子,莫名的,虽然总有烦心事,但我那时有很多可以信赖的人。
阮莲华,箫九,冷百chun,甚至还有晏殊和阮碧城……
如今似乎都不一样了。
我所爱过的,我所信赖的,我所坚定的黑与白,如今都像是沉在水底的枯叶,慢慢腐朽变了质。
既然腐坏都腐坏了……
还有什么更好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