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输了……输的很不甘心。
有小太监端了热水进来,恭恭敬敬的来为她宽衣解带,处理伤口。
她挥手让他下去,关上了殿门,灭了灯,就着那廊外宫灯的一点微光在昏昏的大殿里,自己摸索着一点一点除去身上早就被汗和血浸透的衣服。
那衣服黏在身上,她双手疼的无力,好容易脱光后已是一身的冷汗,她伤在肩膀的箭伤,双手的刀伤和后脑勺的棍伤。
之前在静心庵中都是自己处理伤口,她倒是会处理手上和后脑勺的伤,只是箭伤一时不敢自己动手,便勉强先将后脑勺和手上的伤给简单处理了。
那伤口疼的她眼前发黑,她咬着碎布硬生生处理完之后已是虚脱的出了几层汗,就那么光溜溜的坐在一堆破衣服里,重重喘|了两口气。
忽听窗户“哒”的一声轻响。
那声音轻微,却在这极静的大殿中格外明显。
“谁!”从善一惊,转头望过去顿时心里一沉。
那窗下站了个人,灰扑扑的一道影子打在地上,那人正站在窗下看她,浑身赤|裸的她。
完了。
她猛地抓起衣服就裹在自己胸|前,那人忽然在原地转过了身去,“是我。”
那声音让她一愣一惊,在细看那背影,银白的发,坚||挺的背,居然是……封崖!
这下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