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情略微有些困惑,因为他记得,前几日唐靖的手还是完完整整毫发无损的。

更何况,这是王府,是唐靖的地盘,什么人能够让唐靖在自己的地盘里受伤?

沉默了两秒,司徒情忽然想起一个似乎无关痛痒的小细节。

就是那日来喂自己服下散功丸的那个侍卫说的一些话。

那个男子生就一双丹凤眼,却是极其薄情的面相,他一边让人将司徒情死死地按在床上,一边好整以暇地将散功丸拿在手里把玩。

直到司徒情完全没有了挣扎的力气,那人方才抬起头,淡淡笑了笑,道:”魔教教主果然生得俊美非凡,也难怪王爷为了你,不惜处处对皇上阳奉阴违。”

当时司徒情并没有细想那句话,甚至觉得那男子只是为了侮辱自己,想看到自己愤怒的样子才会这么说。因此司徒情表现出了异常的镇定和冷漠。

但想到这几日来唐靖的状态和现在唐靖受的伤,司徒情忽然觉得,也许那个男子说的确实是实情……

如果唐靖真的是一直在演,那唐靖又图的是什么?

越想,司徒情越是动摇。

他似乎真的开始相信,唐靖是纯纯粹粹因为喜欢……才会做那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思维落到此处,司徒情微微有些出神,他心中一动,神使鬼差地便伸出手抚上了唐靖右手上的绷带。

绷带用的是上好的纱布,可是打得非常粗糙,一看就是临时随便系上去的,而唐靖手掌边缘露出的一点纱布还隐隐泛着殷红,看来唐靖对他自己的伤很是敷衍。

观察到这些细节,司徒情的心绪愈发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