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水听到楚怀景这话,目光冷冷一暗,淡淡答道:”我今日忙着审犯人,王府那边的事并未多问。”

楚怀闻言景微微一愣,随即便淡笑道:”你这话倒像是吃味了。”

白易水长眉微挑,下一秒便缓缓俯下身来凑到楚怀景的脸侧,正当他勾了勾唇角准备动作的时候,楚怀景忽然抬起一只手,又不动声色地偏头避过白易水温热的呼吸,低声道:”今日我有些乏了。”

白易水目光骤变,神色复杂地静了两秒,然后他缓缓抬起头,一言不发地便黑着脸转身快步离开了御书房。门外一群不明所以的太监见到侍卫长大人如此脸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而楚怀景坐在靠椅上看着白易水离开的身影,愕然许久,随后摇头苦笑,然后他便唤了太监进来,命人将白易水落在这的披风给白易水送了过去。

过了片刻,送披风的太监匆匆返回,手里拖着一样东西给楚怀景送了上来。

是一片粗糙的布条。

楚怀景原本还微微有些纳罕,可等他看清布条上的字,脸色就骤然大变。

下一秒,他反手将那布条揣进袖间,就起身朝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叫上高晋,立刻去端王府。”

楚怀景带着一众侍卫在月色下匆匆赶往端王府,屋檐上,白易水长身而立,一袭黑色披风静静飘舞在如墨的夜幕中,他目送着楚怀景远去,最终露出一个苦笑。

果然是当局者迷。

自己只是简简单单设了这么一个套,楚怀景就义无反顾地上了钩。

明明是个那么凉薄的人,现在却讲起什么亲情来,也真是好笑。

最终白易水两个纵跃,身形远去,消失在了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