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芒心中自有打算,既然好言相劝,贺莲房不愿意帮忙,那么当她的小命被攥在他手上的时候,她总会乖乖低头了吧?聂芒不会要贺莲房的命,毕竟她此刻身份尊贵,又深得太后宠爱。若是贺莲房出了个三长两短……怕是太后要跟人拼命的。信阳候府再如何强大,也终究是祁氏皇族的臣子,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本与皇家对抗。所以,对于算是半个皇家人的贺莲房,聂芒可以恐吓,可以威胁,却不能杀了她。
所说他和聂仓到底还是有某些相似之处的,就好像曾经的聂仓也选择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悄悄地潜入平原公主府,想毁了贺莲房的清白。聂芒的想法与当初的聂仓是一样的,贺莲房再怎么冷静,再怎么冰雪聪明,也不过是个刚刚及笄的少女,又与青王定下婚约不久,这个时候的她,最害怕发生的事情是什么呢?那便是名节被毁!
聂芒甚至不需要做什么,他只需要在平原公主府内待上一夜,然后第二日一早,大摇大摆的从正门离开,就能给贺莲房泼不少脏水了!可聂芒本身也极其爱惜他自己的羽毛。毁了贺莲房行,但不能殃及他自己——多么自私自利的男人呀!
所以他和聂仓一样,选择了潜入贺莲房的卧房,再怎么独特的少女,当她的身子被其他男人占了的时候,也只能逆来顺受了吧?
想要拿捏住贺莲房是其一,其中因为贺莲房的美貌,聂芒有着某种无法言喻的心动也是事实。就算不吃荤,但是看到上好的肥肉时,也是忍不住要去尝一尝的,更何况是一个对男子来说充满了诱惑性的美人儿呢?
夜幕降临,整个夜晚安静的可怕,平原公主府内,侍卫刚刚交班。一道凌厉的身影迅速穿过走廊,踏过屋顶后,根据丫鬟的行踪,准确地判断出了贺莲房卧房的位置,然后悄悄地潜了过去。
贺莲房的闺房内仍然灯火通明,整个院子十分平静。聂芒安静且极富耐心地躲在外头,静静地等候可以出手的时机。
他悄悄地点破了一点窗纸,透过那小小的缝隙朝里头看去。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贺莲房的容貌本就极其出色,如今在夜晚烛光的映照下,更是衬得她整个人肤若凝脂,整个人如同羊脂白玉雕成的一般,美艳不可方物。聂芒在外头看着看着险些失神,贺莲房端坐在桌边看着书,神色宁静,眼神专注,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所无的微笑。
跟聂芒看见过的不一样。虽然每次贺莲房都是温柔的微笑,可那些笑容都是极其有礼也极其疏远的,好像不管别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不在意。可这个晚上她的笑容却大不相同,充满了温情、真诚,似乎那些书都比人来得有情味儿。
大概等了有一个时辰,贺莲房终于准备就寝了。那个武功极高的婢女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聂芒提高了戒备心,然后死死地盯着房内的贺莲房。一个模样娇俏的丫鬟走到她身边伺候她更衣,可惜聂芒没能看到太多,只脱了外衫后,贺莲房便转到屏风后头去了。待她再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雪白的寝衣,纤细的身子,窈窕的曲线,都被掩藏在厚重的寝衣中。聂芒不由觉得有些扼腕,但转念一想,反正马上他都要得到她了,到时候想怎么看,想看哪里,不都是自己一句话的事儿么?
洗漱过后,琴诗便伺候着贺莲房就寝,然后自己到小隔间里守夜。屋里明亮的油灯吹灭了几盏,只剩下床头的一根蜡烛在缓缓地燃烧,偶尔发出噼啪一声响。
聂芒抽出腰间匕首,将门闩挑开,然后身形一闪,进入房间,如入无人之境般朝贺莲房的卧床摸了过去。
就着淡淡的月色和烛光,聂芒看到床上微微隆起一个纤细的人影,他的心顿时跳得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渴望的想要冲出他的胸腔,喷薄欲出。半晌,他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将锦被慢慢挑开——身着白色寝衣的佳人面朝里睡得正沉,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莲花香气,聂芒以前从未闻过这种香味,乍一闻,竟不由得有些失神,再望着贺莲房已经初见长成的身子,竟有种莫名的陶醉感,觉得浑身发软,骨头似乎都酥了,整个人简直想要软倒下来……糟糕!事情不大对!
就在聂芒惊觉的一刹那,屋内瞬间光线大放,亮如白昼!
床上之人迅速起身,软剑已经贴住了聂芒的脖子,低声咒骂道:“你这不知羞耻的淫贼,竟还不知悔改,敢打我家公主的主意!你——”话没说完,堵在嘴里,再也说不出了。
便连身为他亲妹妹的聂娉婷,都忍不住晃了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