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g报楼不定期给他扫dàng民间的小说话本之类的来看,所以云执早早地在弱冠那年,睡梦中jiāo代了自己的第一次后,醒过来看见脏了的chuáng褥,又想起梦中看到的那个如梦似幻的身影,他就又……硬了。
这是开始,从这以后蠢萌出现的次数就不受控制的疯长。云执的yu望很qiáng烈,但除了陆侬之外,他对任何女人提不起兴趣,就连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素环跟嬷嬷现在都不贴身伺候了。
每天夜里,每个梦中,他都缠绵而痴迷地拥抱着那个女人,每天晚上,他都做不一样的香艳梦境。姿势地点各有不同,但主角永远是他跟陆侬。陆侬的脸上总是带着笑,软软的任由他摆布,好乖好乖,她的表qg跟平时不一样。平时,她看他的时候总像是在看一个孩子,以长辈的身份照料爱护他。但在梦里,她缱绻缠绵,辗转承欢,吟哦不断。完全如同柔弱的菟丝花一般依附着他,好像他就是她的天,她的神,她的一切。
只是,这些梦除了美好与亲密之外,还带着淡淡的压抑,云执认为是自己的问题,因为这种背德的快感,所以他在梦中都感到不安和惶恐,但也许是因为梦中的陆侬眼睛虽然看着他,却仿佛又透过了他。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云执知道这样不对,但他无法控制,陆侬虽然在冷宫这么多年,但她仍然是父王的妃子啊!即使父王没有碰过她,她也不能属于自己!
可是……为什么不能属于他?为什么陆侬不能是他的?父皇把陆侬打入冷宫湿巾不闻不问,难道要让陆侬就此老死冷宫吗?
云执担心,害怕,不安。他有心表白心意,又怕陆侬拒绝,甚至用生疏和失望的眼神看自己,那样的话他一定会崩溃的。他希望陆侬为自己骄傲,却不希望她因为自己感到悲伤和幻灭。
刚开始发觉自己对陆侬的感qg时云执吓坏了,他甚至主动请缨上战场。热血沸腾的厮杀给予了他伤疤和战功,却没有让他为爱燃烧的心脏冷却下来,事实上……他妈的在外两年他快想死陆侬了!
十六岁胜利归来后云执就没再离开过皇宫,有时候他也想,要是陆侬对自己有意的话,他gān脆就带她离开,做对普通夫妻,管别人怎么样呢?他就是想跟她在一起。
可是如果陆侬不肯朝他走来,如果陆侬并不喜欢他……这样的假设让云执不敢对陆侬说实话,于是他打算旁敲侧击。
刚巧又被父皇劈头盖脸的熊了一顿,就因为他不肯成亲,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父皇指着他的鼻子骂难道是仙女你才看得上吗?!
云执在心里默默回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父皇,你把你的妃子给我一个就行。
……这样说的话,父皇会不会被气得七窍喷血?
唔,还是算了。
陆侬端出刚做好没多久,云执最爱吃的豌豆huáng放在桌上,见他一脸神游天外,便好笑地戳戳他的俊脸:“发什么呆呀?”
“啊?哦……”云执正在心里组织语言,突然就被吓了一跳,赶紧拿起一块香甜的豌豆huáng咬了一口,然后状似无意地问道,“侬侬,父皇今天跟我说,给我相中了宰相家和首辅家的两个女儿,问我喜欢哪一个,就娶哪一个做皇子妃耶。”
陆侬微笑以对,也很为他考虑:“那很好呀,不过你一定要考虑清楚,这可是终身大事。只要你能过得好,幸幸福福的,我也就满足了。”
她的笑容那么慈爱那么温柔,云执嘴里的豌豆huáng瞬间没了味道。他一改平日的吊儿郎当,有点y郁地问道:“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呀,你算是我养大的,如今你要成亲,我自然也要为你参谋参谋。”陆侬像是没注意到云执的不对劲儿似的,只是一味地笑,“只可惜我只能待在冷宫,怕是看不见执儿成亲了,这戴罪之身,也没有资格受执儿一杯水酒。”
云执腾的也下站了起来,陆侬露出讶异之色:“执儿?”
他攥紧了拳头,松开,攥紧,松开……如此来来回回好几次,才瓮声瓮气地道:“我突然想起有点事qg要做,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