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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鑫利捂住脖子的手一顿,垂垂老矣的目光中升起一抹希冀之色,哪怕明知活着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但能活着谁又想死呢。

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王爷,曹将军,小人句句属实。至于小人为何会认为今上不是先皇的亲骨rou,你们听小人从实道来。”

“二位可还记得,泰康三年,先皇亲征漠北一事。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萧太后也一道跟随,在砚口时,先皇中了敌人的埋伏,身负重伤被人救回。”

这都是十余年前的事了,当时陆栖行不过是一少年,曹广比他大几岁,已经入了军营,两人对这段记忆都还有印象。

“怎么,有问题?但此后皇上的龙体不是一直很康健吗?”曹广y沉沉地盯着贾鑫利,大有他只要一说谎,就让他人头落地的样子。

贾鑫利苦笑了一下,点头道:“没错,先皇此次的伤并不致命。不过两位有所不知,先皇这次受伤的部位有些蹊跷,从小腹一直向下,直达肾囊,伤了肾囊,于子嗣上有亏。小人把此事如实禀告给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说此事传出去会引起动dàng,嘱咐小人保密。一番威bi利诱,小人得罪不起她,又收了她一百两huáng金,便把这事瞒下了不提。”

“于子嗣上有亏,那究竟有没有可能使女子怀孕?”陆栖行紧紧盯着他。

贾鑫利犹豫了一下,垂头丧气地说:“两位应当明白,这只是委婉的说法。就先皇当时伤qg,其实是不可能再有子嗣了。只是因为这处伤在尴尬处,痊愈后并未影响日常生活,因而先皇一直也没太当一回事,更没找其他太医细查。”

“所以当皇后娘娘怀孕的消息传出来时,小人真是吓了一跳,好几晚都不敢合眼。后来见皇上没有怀疑,大赏了看诊的罗太医,小人才稍微放下心来。但这事一直是埋在小人心中的一根刺,于是小人经常托病不去太医院,及至先皇辞世,小人深恐自己对萧太后无用了,会被她除掉,因而连夜请辞,离开了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