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五六寸长的狰狞伤口横亘在他的右小臂上,这伤口极窄,长长的一条,由深至浅,其中尤以临近手腕处最吓人,那团伤口血rou往外翻,虽不大,但却很深,到现在还有血在往外流淌。
“这是我刺的吧……”傅芷璇越看越眼熟,很快便想起来,她刚才以为来的是歹人,下意识地把木簪刺了出去。
伤口这么深,当时他都没叫一声,还抱了自己这么远的一段路,傅芷璇心里又愧疚又心疼,眼眶泛红,抱怨道:“你为何不早说。”
陆栖行抬起另外一只未受伤的手轻轻按住她的眼角,低笑道:“没事的,小伤而已。”
“都受伤了还不大老实!”傅芷璇一把打开他的手,蹭地站了起来,一溜烟地跑到了隔壁,她记得,苗夫人受伤时,大夫拿了一些药上来,应该还有剩余。
陆栖行看着自己的手背,嘴角不自觉地升起一抹弧度,喃喃自语道:“胆子变大了嘛!”
过了一会儿,傅芷璇拿着药和一小壶酒走了回来,摆在桌上,有些不知所措:“我不大会上药,你自己可以吗?要不我去叫章大人进来帮忙?”
他这伤口不浅,必须用烈酒清洗。火辣辣的酒水撒在伤口上,光是想,她就觉得头皮发麻,更别提亲自动手了。
陆栖行点头,神色自若地说:“不用,把酒壶打开,递给我。”
被他的镇定所感染,傅芷璇冷静下来,拧开酒壶,递给了他。
陆栖行眼也不眨地把酒撒在伤口上,洗去上面的血污,然后倒上金疮药。不过最后一关包扎伤口,还得傅芷璇帮忙。
傅芷璇拿起绷带,动作极其轻柔,唯恐弄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