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年儿子念书花了不少钱,嫁了两个女儿,又娶了媳妇,还生了三个孙子孙女,一家八口连同两个仆役,整整十个人,每天的吃穿用度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但家里的进项却没增加多少,尤其是小女儿也到了说人家的年纪,嫁妆也得跟着准备。

手心手背都是rou,辛氏做不出张嘴向女儿要银子的事,可她也不忍心看着儿子的前程刚有眉目了,却因为他们没银子就这么葬送了。

辛氏狠狠心:“哎,一梅,你……你别急,要不咱们把地卖了,把少的这几十两银子给阿璇补上。”

傅家在郊外还有二十几亩良田,每年的租子是傅家最大的收入。

这些田可是傅家赖以生存的根本,否则光靠傅松源在工部那点微薄的俸禄,哪养得活这么一大家子。

杨氏当然不gān:“娘,这怎么行,家里可就全靠这租子过活。”

辛氏不以为意:“没事,等天意高中后,咱们再把地买回来就是。”

说得好像傅天意高中是十拿九稳的事一样。

怪只怪傅天意平时把牛皮chui上了天,辛氏又是个容易轻信人的xg子,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曾怀疑。

杨氏以前也帮着丈夫以读书的名义哄骗过婆婆的私房钱,这下她若再说丈夫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岂不是自打嘴巴。

“娘,不行的,不行的,地不能卖……”杨氏急得嘴巴都起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