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教他吗?”施荣问。
孟柠神情不变,眼神却在一瞬间暗淡下来:“你明知道……又问这个做什么?”
那件事对她的伤害太大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要说迄今为止施荣对孟柠做过的最残忍的事,莫过于毁掉她的梦想,折断她的翅膀。但他从未后悔过,因为他知道只有那样,才能永远把孟柠留在他身边。
他施荣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人,他只为自己。要他祝孟柠幸福放手给孟柠走,那是决不可能的事情。这辈子要是他比孟柠先死,他也一定会在临死前先杀了孟柠才安心上路。
“对不起。”可他还是道歉了。“那时候你不听话的很,我想留下你,只有那样了。”
孟柠不想听他这苍白无力的解释。说到底,他的一切行为都源自于他的自私。直到今天,每当孟柠想起曾经的痛苦,都还会感到极度的剧痛。她是那样的煎熬和绝望,看着梦想在自己面前碎裂成千万片。
那是她永远都无法再到达的明天。
疼啊,怎么能不疼呢。
身体疼,精神上更疼,疼的她忍不住要落泪。
但那都过去了,她的梦想早已毁灭,她也早已将其遗忘。“别说这个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早就忘了。”说完,她拿起菜刀继续切菜,施荣紧紧环着她的腰,是难得的温柔模样:“听你的,都听你的,给果果去学,可是他能不能坚持,我就管不了了。”
孟柠失神地望着自己切菜的手。曾经这双手会在黑白的琴键上灵活的弹奏出一个个美妙且令人陶醉的音符,而如今,却只能切菜煮饭。孟柠低下头,认认真真地将青椒切成极细的丝,任由施荣在自己身上到处抚摸——反正她早就习惯了,这就是施荣的爱好,无时无刻地喜欢抚摸她,好像这样就能够彻底占有她一样。
吃过晚饭,果果玩了一天,早就困了,明儿还是周六,施荣说要带他去泡温泉,小家伙早就兴奋的要命,早早洗了澡上床睡觉。孟柠把儿子哄睡着之后,也回到卧室,施荣已经洗完澡,正在床上等她回来。
孟柠也草草冲了个澡,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施荣正用一种异样的眼神凝视着她。孟柠很熟悉这个眼神代表的意思。她低低地叹了口气,其实很多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做|爱的渴望,可偏偏嫁个个性|欲极强的丈夫,有时候孟柠都犯愁,好像除了她来例假的时候,其他时间施荣就没有不对她有意思过。
要是能拒绝也行,可施荣那是能接受人家拒绝的人?
孟柠也恨自己这犯贱的身子,明明心里不想,可给施荣一撩拨,嘴就诚实的叫出声,也怪不得施荣不信,要不是孟柠了解自己,她也要以为自己是口是心非了。但实际上很多时候她是真的不想做,可施荣就是有把她挑逗兴奋的本事。
施荣把她压在了身下,孟柠不敢直视施荣的眼,他的眼深邃乌黑,犀利异常,孟柠每每觉得自己像是要被吸进去一般。她闭上眼,不敢再看施荣,深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红唇献上。
她是最美丽的祭品呀。
施荣亲吻着孟柠的小嘴儿,手已经灵活地解开了她的衣襟,孟柠在施荣面前柔弱的像是一朵依附大树的菟丝花,即使她本身坚韧无比。柔媚的声音不断从她口中发出,孟柠想咬住嘴唇,却被施荣阻止。
“叫出来。”他说,“不要压抑自己。”
孟柠不肯理他,不愿听他说些荤话,偏偏施荣就好这一口,这些年来其实好多了,以前他可是什么脏话都敢说的。最初的时候他一说孟柠就忍不住掉眼泪,她是个家教很好的女生,很多时候施荣说的话比他对她做的事还令孟柠感到羞愧。
不过人家不要脸,她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施荣的一只手垫在孟柠的后脑,他是那样珍爱她,恨不得将她藏在远离尘世的小岛上,一生一世锁住她,不让任何人发现。可这种疯狂的爱令人恐惧,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受得了。即使他英俊,多金,器大活好,可比起自由,恐怕远远不够吧。
孟柠温顺地承受着施荣的吻,她在他身下总是很乖巧,乖巧地像是完全没有脾气。施荣迷恋着任何一个面貌的孟柠,她是他此生最爱,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得到她,若是有朝一日能得到全部的孟柠,施荣愿意这一生到那天为止。
可是,怎么就得不到呢。有时候施荣也会迷惘,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他极尽权力给她最好的,让她成为人人羡慕的女人。他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她,还有他所有的爱,可为什么就是打动不了她?
“那你想教他吗?”施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