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琳一语不发,她是事业有成的成功女性,深知要抓住男人就不能争风吃醋,那样难免落了下乘,所以对夏净笑了一下,笑容十分苦涩和勉强:“学妹,好久不见。”
夏净用眼角余光看了段枭一眼,见他面上似乎是有愧疚之色,当下在心底冷笑一声,这男人真是有趣,对自己愧疚,对魏琳也愧疚,难道正室跟小三在他心里是一个地位不成。她挽着段枭的胳膊对段枭撒娇:“老公,我有点渴了。”
段枭给她拿果汁去。夏净在面对段母的时候露出了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但好像又没什么相似的笑容:“妈妈,祝您生日快乐。”
段母的笑容很僵硬:“谢谢。”
段枭很快就回来了,段母想跟他说点什么,但很快地,跟人应酬完毕的段父宣布了宴会开始,开场舞自然是由他跟妻子跳,段晴戳着魏琳,魏琳也充满期待地看向段枭,希望他能来邀请自己跳第一支舞。段枭也是这样想的,魏琳是他的初恋情人,对他来说,她代表着一种不一样的情怀,然而他还没迈步,夏净就扯了扯他的手,笑得十分甜美,问:“老公,我可以去跟他跳个舞吗?”
……他?段枭疑惑地看过去,一个高鼻深目金发碧眼的法国男人映入眼睑。他认得这人,是正在跟段氏合作的的总裁,在国外是非常有名的集团,两方合作是双赢的结果,可以借机打开国内市场,而段氏则可以打开国际市场,因为这场正在洽谈的合作案,所以段父才主动邀请对方来参加生日宴会。
这是本场宴会中身份最尊贵的客人,刚才段父就是一直在陪着他说话,现在段父和妻子入了舞池开舞,他就没人陪,这会儿正盯着夏净看呢。段枭心底一沉,听说过不少次,这男人很喜欢东方的古典美人,投其所好,他倒是送过几个,可惜对方都看不上,这会儿竟然瞧上夏净了!
该死的,他就不该同意夏净穿旗袍过来!
正在这时,男人已经走了过来,有礼地跟段枭打了招呼,然后绅士地询问夏净:“小姐,请问我可以陪你跳一支舞么?”他说的是非常好听的法语。
夏净大学是学考古的,也修过法语,她语言天赋极好,用法语和人交流也不在话下,于是回道:“我当然愿意,但是这还要问我的丈夫。”
“你的丈夫?”男人露出惋惜的神色。“像你这样的美人竟然已经结婚了,我想我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单身了。”
法国男人骨子里的浪漫和甜言蜜语简直是与生俱来的种族天赋。夏净有点害羞的笑了,这浅浅的红晕将她美丽的容颜装点的更加迷人,惟独听不懂他们说什么的段枭,内心一股妒火熊熊燃烧,平时他们互相交流用的都是英语,所以段枭用英语说道:“不好意思,我和我的妻子要跳舞了。”
说完就和夏净滑入舞池。这会儿也忘了对初恋的悸动和情怀,只记得要看好怀里的这个女人。
男人站在原地,仍然非常扼腕,他是真的对夏净一见钟情,他的母亲是中国人,所以他一直非常憧憬东方美人,可惜到中国这么久,从没遇到过心动的,夏净是第一个让他感到心脏被爱神的弓箭射中的女人,可惜她却结婚了。
“不许你看别的男人。”头顶上传来咬牙切齿的威胁声,夏净嘴角笑容一闪而过,抬头无辜地问:“那为什么你可以看其他女人?”
“我——”段枭窒了一下。“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
我呸!沙猪!种马!夏净在心里狠狠唾弃,没有了爱情之后,她把段枭看得格外清楚。然而跟段枭视线相对,她就又笑了:“怎么不一样,我不许你看别的女人,也不许你跟别的女人跳舞。”
段枭无奈:“宝贝,这是不可能的,应酬上这些是不可避免的,不要任性,好吗?”
哦,她叫他守身如玉就是任性,他不许她跟别的男人接触连说话也不行就是天经地义,真是玩的一手好双标。夏净笑得更甜美了,“是吗?”
一曲作罢,段枭在段晴的坚持下,露出为难的神情,但最后还是去邀请了魏琳跳舞。剩下段晴站在夏净身边,冷嘲热讽道:“我哥最爱都还是魏琳姐,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赶紧跟我哥离婚,别赖在我们段家,我们家可不要你这样没出身也没本事的儿媳妇,你赶紧的,别耽误我哥,也别让人家觉得魏琳姐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