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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凯又感动又内疚:“我、我、我……”

铃铛微笑,“菜熟了,可以吃了。”

吃饭的空当,卫凯可能是觉得铃铛就问了自己这么一件事都没办好,就想着找个话题聊聊。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有什么话题好聊,他本来就是个大老粗,最不会跟女人相处,队里的女警都时常被他给气得活蹦。于是考虑了一分多钟后,卫凯迟疑地开口道:“其实我现在在查的案子真的很大。”

铃铛眼里精光一闪,却淡道:“你不必说给我听,这算是机密吧?”

“是机密的话我不会说的,现在闹得沸沸扬扬,谁不知道?”一说到案子,卫凯的眼就亮了。“那薛颂薛泓的死因可不像是报纸上说的那样轻描淡写,总之啊,当时我在案发现场都没忍住想吐,更别说是你个娇滴滴的妹子了!说来也真是奇怪,到底是谁杀了他们呢?得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用那么残忍的方式啊?”

卫凯叽里呱啦地讲,铃铛静静地听。卫凯口中的案子是她干的,可她就坐在一个负责这件凶杀案的警官对面,却做出一副平静温柔毫不知情的样子,简直令人毛骨悚然。掩盖了凶狠与绝情的,是最容易迷惑人的温柔。

吃完饭后卫凯送了铃铛回家,铃铛友好地同他告别,看着他的车子远去,才拉起了窗帘。

屋内陷入一片诡异的黑暗,铃铛坐在只透着几丝路灯光线的屋子里,笑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湛熙越发的黏她,铃铛刻意引诱着这个孩子依赖她,以至于到后来,只要是放学,湛熙必定要哭得撕心裂肺,闹得人尽皆知才会被来接他的人抱回去。

时间一长,湛温终于松口了,允许从不在外头留宿的湛熙去铃铛家里住一夜——当然,这得铃铛答应才行。望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铃铛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至于她是被为难还是刻意为之,那就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看着铃铛抱着湛熙跟自己道别,湛温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六楼亮起了灯光,可以看到一个纤细曼妙的身影在走动,湛温坐在车里看了许久,叹了口气,也许今天晚上他不应该独自回家——太冷清了,如果没有湛熙的话,那个家简直就像个冰冷的黑洞。

想起之前还有些文件没看完,湛温驱车去了公司。

汽车发动后,六楼的窗帘被轻轻挑开一个小角,露出一张鲜红的唇来。

当秦星语回到家,却被告知湛熙没有回来,被幼儿园老师带回家住之后,她愤怒的快要发疯!湛熙是她的儿子!是她跟湛温的儿子!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段日子湛温魂不守舍的,肯定是外头有了人!难道就是这个所谓的幼儿园老师?!

从管家那里要到了铃铛的地址后,秦星语愤怒地开车走了。

结果一个不小心,导航出了问题,她好像迷路了……秦星语捶了下方向盘,怎么所有人都跟她作对!谁都不肯让她好过!她气得要死,结果正在她生气的时候,车窗突然被敲响。

是个身材格外高大彪悍的交警。

此刻这个交警正臭着脸示意她下车。这要是平时,秦星语肯定二话不说把车开走,可今天她心情糟糕透了,亟需找人发泄——这交警就是最佳人选。于是她推开车门,砰的一声甩上,架子还没来得及摆出来,那交警就露出了诡谲的笑,戴着白手套的手猛地捂住她的嘴巴,秦星语躲闪不及,晕了过去。

哥罗芳的味道她很熟悉。她曾用过这东西绑架过一个女人,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又遇到了,只不过这回是用在她自己身上。

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脖子、腰、四肢都被扣在一个手术台上,说是手术台其实不太恰当,因为屋子里到处都是粘土,她躺的台子上还铺了一层保鲜膜,看起来倒像是个流理台,又像是手工作业的桌子。

秦星语露出恐惧的神色,她试图尖叫,可嘴巴被胶带封死了。

头顶上悬着一架摄像机,她扭头看看,四周全是摄像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拍摄着她此刻的模样。秦星语内心升起不好的预感,她开始用力挣扎,但立刻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过了会儿,沉重的铁门被推开,一个从头包到脚的人走了进来。身形很娇小,像个女人。

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戴了手套的手拿起工具,开始朝秦星语身上一层一层的封上粘土。秦星语害怕极了!不管她怎么哼唧,对方都一语不发,她的疯狂、恐惧、支吾……都被当做最美妙的电影录了下来。

卫凯又感动又内疚:“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