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看了下还有碗盘子卖,也不算贵,就很土豪的让人给她拿了十个新碗,十个新盘子。

她还在供销社里看到一大张一大张的油纸,这个便宜还好用,回家只要自己裁开就好,她一口气买了十张。

这些东西一共花了她四十三块,她用收购站的小推车,分了几次推回收购站,回头她就都收到空间里去了。

之后薛佳龙也来看过她一回,还给她带来了好消息。

他给她弄了一个暖水瓶,一对牡丹花棉枕巾,一条小碎花chuáng单,一个温度计,两把铁锁头,这些可不是普通人能买到的。还有就是供销社里还剩下一匹染了色的棉布,原来是白色的,不知道怎么弄的染上了蓝色,一块白一块蓝很磕碜。

薛佳龙就是拿不准沈云芳会不会要这样的布,所以特意来问一声,毕竟就算是便宜,也是一笔钱啊。

沈云芳还有什么挑的,又不是穿在身上,染色就染色了呗,立马拍板就要。还问了问薛佳龙还能不能在给她弄点棉花来,当然是不需要票的。

这次由于李红军的到来,她严重意识到了缺少棉被的坏处,现在有机会了,她就想在做一chuáng,家里怎么的也得有一铺一盖啊。

当然原来给的二十块肯定是不够了,沈云芳又给掏了二十,隔天薛佳龙就把东西都给她运了过来。至此她兜里的钱从一百五十块,又快速缩水到了一百元。

她不断的安慰自己,这些钱都是该花的,买来的东西都是有用的,而且可能会用一辈子的,一次置办齐了不吃亏,以后会越来越贵的。

之后她找了个机会,让来县里的有根叔把棉花和棉被给她拉回村里,并说明,直接给王大娘家送去就好,她大娘天天的为了侄子结婚的事忙的脚打后脑勺的,哪有空给她做被啊

到了三月初,二大娘特意屈尊降贵的来到收购站,通知她沈云凤的身体养的差不多了,可以上班了,让她明天可以回家了。

沈云芳点了点头,明白了,可能是自己要钱要狠了,把人得罪了,所以刚刚好凑够一个月,人家就让她哪凉快哪待着去了。

沈云芳当然欣然同意,她在这待的也差不多了,该弄的东西都弄到了,她还急着回家发家致富呢。

没想到二大娘还让她当天晚上去薛家吃顿饭,在路上,二大娘一个劲的嘱咐她到了薛家不要乱说话,让人家笑话农村人没有文化。沈云芳一概笑而不答,奶奶的,姑奶奶是被请去吃饭的,可不是去要饭吃的。

两人到了薛家,薛家四口都在家,饭桌上摆着四个菜,有荤有素,呵呵,应该是特意为她准备的践行宴吧。

沈云凤很是热qg的给她夹菜,嘘寒问暖的,二大娘则在饭桌上可着劲的虚呼薛家老两口,沈云芳觉得磕碜,差点没把头埋到饭碗里。这真是应了那句话,有其母必有其女,有这么会拍马屁的老娘,也不怪胡沈云凤那么能虚呼。

估计薛家两口也受不了沈云凤母女了,薛大娘居然主动问了问沈云芳这一个月的生活qg况,这使得沈云芳对这位“薛大娘”印象很好。

沈云芳在二大娘的眼刀子中,挑好的说,反正自己怎么的也没吃亏,到了这里又吃又拿的,到最后在不给个好评,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但是该来的总会来的,在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沈云凤这才开口,“云芳啊,这一个月辛苦你了,要不是我这胎有些不稳,也不用让你来辛苦这么长时间了。”

“凤姐,看你说的,咱都是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再说,我来gān活也不是白gān,你一个月给我五块钱,可解决我老大事了,等我回去,我就把钱给咱大爷,就能抵我借他的粮食钱,我在紧吧紧吧,咋也能挺到今年秋收了。”沈云芳看着堂姐真诚的说道。这个时候不给她上眼药,啥时候上啊。

薛母看了一眼沈云凤,然后又把眼皮撂下了。

“自从我爹在战场上牺牲以后,队里啥啥都照顾我们娘俩,在我娘也走了后,大爷和你们这些亲人更是对我照顾有加,我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心里记着呢。”沈云芳说道动qg处眼泪吧嚓的。

薛母和薛父一听儿媳妇这个堂妹还是烈士遗属,对看了一眼,然后都有些严厉的看着沈云凤,看的她心里毛毛的。“呵呵,这都是应该的,都是应该的。”她越说越小声。

薛母和薛父可是知道,这个儿媳妇把人从农村弄来,就往单位一扔可就没有管过,要不是她们提议,说人家来一趟,而且帮了这么大的忙,怎么也得在走之前请人到家里吃顿饭表示表示心意,这才让儿媳妇把人请过来的,否则,这个儿媳妇还真把人用完就扔。

顺便看了下还有碗盘子卖,也不算贵,就很土豪的让人给她拿了十个新碗,十个新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