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范朝风说起这些,安解语倒是不拧他了。——这是实话。
若是有人在赌坊里打她的主意,不管是痛殴她一顿,还是将她掳走,她都毫无反抗的能力,最多自尽以保清白。又或者碰到心思狠辣细密之人,她连自尽都做不到。到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安解语想帮朋友,可是还没有到为了帮朋友,把自己的命搭上去的地步。
说到这里,不独南宫雪衣,就连宋远怀也重视起来。
这话也不算无的放矢。
别说语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是去了的赌王王老幺,不也着了人家的道儿?
可是宋远怀那里,现在也实在离不开范朝风。
他的“五千”辉城城防驻军,已经初见成效。为了装备驻军,仗义楼的银子如海水一样淌出去。若是范朝风现在撂挑子不干,他仗义楼今年就要缺个天大的窟窿。
想到此,宋远怀就沉吟道:“你说得在理。语娘的安危,也是重中之重。不说她去打理赌坊跟人结怨,就说这几样新奇赌具,若是让人知道是出自语娘之手,只怕日后不独仁兴堂,就是你们安家,也要日夜不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