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荃这才在旁边笑道:“四夫人想是恼了王爷,还未消气呢。——等气消了,王爷自然就能梦到了。”
说完这话,周芳荃又觉得有些不妥,便忙忙地往马上抽了一鞭子,往前跑了。
范朝晖等则哥儿上了马,就打马一起跟上去。又在马上对则哥儿道:“则儿,想不想跟你大伯父去自见识一下,那江南王秦五郎,到底是什么货色?!”
则哥儿大声道:“固所愿尔!”
几人便谈笑风生地去了宜城。
这边范朝风知道周芳荃会带着则哥儿和大哥过来承义坊的安宅外面转一圈。虽说他不以为然,可是也体谅则哥儿一片爱母之心,便默允了。
只是他没料到,宋远怀一大早就把他叫了出去。
两人在仗义楼的总舵筹划良久,终于等到时机,将那客栈从上至掌柜,下到客栈里粗使的杂役都一网打尽。
仗义楼的人便迅速接管了客栈,就将客栈里住的客人也都盘查了一遍,并没有可疑的人在里面。
客栈住的客人见一日之间,这客栈上上下下的人都换了,免不了有些奇怪。
仗义楼派过去的人却是做熟了生意的,跟客人们略微解释了一下,便提出要对客栈里所有的客人八折酬宾。
这样做生意,当然皆大欢喜。住在客栈的客人也不过都是来来往往的客商,并非常住,当然不关心这客栈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要不惹到他们头上,都是只扫自己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