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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寒 寒武记 866 字 2024-03-03

范朝风拿了一旁的帕子给她拭泪:“我知你也不是有意的,为何要人原谅?你难道不知道:有心向善,虽善不赏;无心作恶,虽恶不罚?更何况你是女子,就算是有错,我是男人,自然要多担待一些。若是事事都推到你头上,我还算是男人?”

安解语听了,感动莫名,就抱着范朝风,在他怀里哭了个够。

范朝风也知道安解语性子一向直来直去。

这次为了大婚的种种波折,也为了对自己的歉疚之心,忍了这些时日,已经很是不容易了,就让她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发泄一下,免得积在心里不畅快,以后惹得一身的病。

范朝风还是更喜欢看到她快快乐乐、爽快利落的样子,哪怕骄横跋扈,也比现在这样愁云惨雾、欲说还休强一些。

安解语痛哭了一阵子,觉得好受多了,就起身去净房洗脸。

等她出来,已是卸下了人皮面具。

不知是不是人皮面具戴着的时间太长了,面具下的肌肤有些病态的苍白,且没有了以前红润的光泽,颜色更是憔悴不堪,大不如前。只是一双眼睛,倒是显得精神奕奕,将一张小脸又衬的亮了起来。

范朝风看了一会儿安解语在屋里忙来忙去,只觉得心平气和,岁月静好。可想到过几日就要知道解语的“死讯”而痛心疾首的大哥,心里又有一丝不安,就再次问道:“你真的放得下……?”

安解语知道范朝风在问什么,这个问题,她也想过很多次。——不是范朝晖不好,而是他太好,太高,离她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