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大哥,他向来言听计从,且深信大哥的为人。就算他知道大哥和解语两人认识在先,可能也曾彼此有意,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桩婚事的诚意。
原因很简单:解语的大哥安解弘曾经专程谢过他,还告诉他,解语本来是想送给他的大哥做妾的,大哥唯恐做妾委屈了解语,才让他娶了做正室。——大哥既然认为做妾都是委屈了解语,又怎会做出别的事情来羞辱解语?而他,又有什么理由来怀疑大哥?
只是未想到,后来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让那两个本来已经前缘已尽的人,却有了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的机会。
范朝风想到这里,便有些头疼,不知道是该骂老天,还是该骂自己。
那小二端了熬好的药过来,又对范朝风嘱咐道:“大夫说了,这药的药性重。公子吃两帖尽够了。——千万别多吃了。”
范朝风点头,谢了小二哥,让他把药放在一旁。
等小二走了之后,范朝风下床过来桌子边,端起那药闻了一下,和翠微山当年做得药丸,一种气味。便更放心几分,就端起来一饮而尽。
到了夜间,药性发作,范朝风只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就觉得虚弱了许多。范朝风心里便有些担心,便赶紧收敛了思绪,习练起功夫,不敢再想七想八。——若是自己在呼拉儿国没有送命,反而回到南朝却是送了命,范朝风真觉得自己可以买块豆腐回来,一头撞死算了。便着意保养起来。
这边安解语在上阳王府护卫和周妈贴身护送下,回到了安家。
安解弘和张莹然自不必说,高兴得了不得。又早将家里的清蘅院收拾了出来,让安解语一行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