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朝晖刚将狐皮毯子裹上安解语的身子,安解语却顺着那毯子的热气,往他胸膛上靠了过来。
睡梦中的安解语,就感觉到有一双强健的臂膀,已经温柔地,却不容置疑地,将她搂了起来。
似是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找到休憩的港湾,安解语一直有些紧崩的神经缓了下来,便在那温暖的怀抱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起来。
范朝晖本是单腿半跪在安解语身边,如今见安解语主动偎过来,又惊又喜,只轻轻地将她抱住,再不肯放开。
三年来,他虽经常回来看她,两人却从来都是以礼相待,从未越雷池半步。
如今日这样的温柔眷眷,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范朝晖也不是一个要同自己的好运作对的人。
抱着她在怀里,范朝晖心下温暖,便低头,在她的秀发上轻轻吻了一下。
安解语发丝柔顺漆黑,又常常清洗,闻上去,尽是皂角的清香,没有时下妇人们常用的刨花油的油腻之气。
安解语迷迷糊糊地动了动,将头侧开了去,正好将侧脸露了出来。
范朝晖的眼光,便从她浓黑的秀发,移到她白皙的侧脸,便忍不住,又低头往她脸上轻轻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