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解语走过去,跪在了太夫人的床前,伸手出去,慢慢抹平了太夫人皱起的眉头。眼里的泪便一滴滴落下来,滴到了太夫人已然愁眉尽展的脸上。
孙妈妈拿着一身深紫色的通袖大袄,同色的八幅裙子过来,对安解语道:“四夫人,请节哀。奴婢要给太夫人换上寿衣了。四夫人要不要回避一下?
安解语哽咽道:“不用。我帮你。”说着,便和孙妈妈一起,给太夫人换上了寿衣。
此时范家山庄的正厅里,已是摆上了灵堂。
几个家人将寿材抬过来,里面铺上几层绣着佛经的金黄色绣被,又放有一个碧玉枕头。
安解语就同孙妈妈一起,小心地将太夫人放到了寿材里面。
抬寿材过来的家人将盖板轻轻阖上,便将寿材抬到灵堂里去了。
范朝晖依然在太夫人的外屋里坐着,眼望着太夫人的寿材远去,心里更是难过。
看见安解语和孙妈妈从内室出来,范朝晖站起身,低声道:“多谢你们为娘装裹。”孙妈妈连称不敢,又要去灵堂照应布置,便告了罪,先去了。
屋里又只剩下安解语和范朝晖两个人。
范朝晖看了她一眼道:“你的头疼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