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解语抬眼一看,这内室更普通。只有一条长炕,盘在屋子对面。一张方桌,两把圈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范朝晖的师父,是个看不出年纪的老人,你可以说他六十岁,也可以说他一百岁。安解语不过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给那老师父福了一福,“见过老人家。”
范朝晖的师父睁开眼,双手合什还了一礼,便对范朝晖道:“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对她说。”
范朝晖应诺,又对安解语道:“你别怕,这是我师父,也是翠微山的掌门。你和我师父说说话,我就在外间。”
安解语点点头,目送范朝晖大步流星地出了内室。
内室的门无风自动,关了起来。
那坐在炕上蒲团上的翠微山前掌门,就对她微微招手,道:“你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安解语踌躇了一会儿,觉得甚是怪异。
那掌门见安解语一脸为难的样子,便微笑道:“姑娘,我乃化外之人,你不用太拘束。”
安解语勉强笑了一下,便挪了过去。
那掌门就仔仔细细地往她脸上瞧去,一边看,一边掐指计算。却是越来越心惊的样子,又抬头对安解语道:“姑娘,可否将你的右掌掌纹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