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的外书房里,那领头的灰衣人便禀报了从黑衣人头领那里拷问来的消息。
镇国公范朝晖未料到竟又是与宫里的仪贵妃有关,就有些着恼:这范朝仪,是真当范家是她砧板上的肉吗?便只微微冷笑:谁是砧板,谁是肉,谁又是刀,现在定论,却还是为时尚早。
这边范朝晖凝目沉思半晌,便对手下人道:“给我彻查,都有哪些人在暗地里跟仪贵妃宫里的内监有往来。查到之后,将名单给四爷,让他处置。”
范朝晖和四弟范朝风早有默契。范朝风帮皇后和太子打理雅闲慧舍,暗地里主持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不顺手拿来用用,实在说不过去。
范朝风这几天也比较忙。白日里陪着安解语和则哥儿,还时不时去太夫人那里待上一日。到了晚上,却经常出去跟人喝酒,一去就是大半夜。
安解语有心要问,范朝风只让她放心,说是有公事。
这几日,范朝风也将雅闲慧舍的事儿一一说给她听,又吸取了上次关于郡主表妹的“惨痛”教训,就将慕容媚庄是怎样摇身变做“庄穆”的事儿也全盘托出,只担心皇后太子又从中作梗,伤了他和妻子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丝信赖。又立了保书,等过完年,就辞去雅闲慧舍的事儿。
安解语这才明白,原来慕容媚庄的事尚未完结。便也只在心里暗暗警惕,万不可因为旁人挑拨两句,就要对自己的男人疑神疑鬼。就也只嘱咐范朝风,万事要自己小心,别太拼命,要记得家里还有妻子幼儿。
范朝风皆应了。
这日午时,范朝风请了威北侯张家二房的长子张大公子去京城里最好的尚善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