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扬唇道:“你还真把我给算计成功了。”
田崆红透了脸,说道:“还望姑娘伸手一把。由此产生的任何损失,都由田某承担。”
谢琬站起来,对着屏风上的图案凝视了半日,说道:“这事我可以帮。”
田崆站起身,深作了一揖道:“如此,田某便就多谢姑娘了!”
谢琬回过头,含笑道:“但是,田舵主对这个计策,有十足把握吗?”
田崆怔了怔。
谢琬笑道:“我这几日都在城里的南风客栈,田舵主若是打点好了,让人来知会一声便是。”
田崆的计划听起来不错,可是却只稳得一时半会儿。佟汾窥伺沧州码头已久。为权势不太可能,他也不可能是想做总舵主,除此之外,那就只能是为着钱了。天底下做什么不用花钱?谁不想当有钱人?何况如今的漕帮捞钱是被默许的。
不过。她毕竟是个外人,这计策能不能从此绝了佟汾的心思都不是绝对的。田崆既然布署了这么久,又谋划得这么细,足见已经深思熟虑,她若说的过多,难免会让身为舵主的他下不来台,也有卖弄之嫌。
“那我明日午前,便就让人来寻姑娘!”
田崆心头大石落定,顿即满面chun风端起茶来,双手举起跟谢琬示意。
谢琬走出酒楼时。之前的好天色早已不见踪影,天空不知几时已经y沉下来,大片沉厚的云乌压压悬在头顶,隐约正酝酿着一场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