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一眼瞪过去:“你刚才上哪儿去了?”
钱壮赧然把头低下:“刚才,刚才小的去了趟茅房——”
谢琬盯着地下看了半日,吐出一口气来:“出去吧。”
对于任隽的一腔心思,谢琬不是不知,一直以来她都在以漠然视之的方式处置,刚才他的忘形并未让她失措,前世里遇见的这样对她动手动脚的人并不只一个两个,只是一向内向的任隽居然也会如此不顾身份,才真真超出她的预计。
她并不想因为前世任家的背信弃义而在今生报复他什么。可是直觉告诉她,如果不借此机会绝了他的心思,往后将会给她招致更大的麻烦。
她不想跟任家有任何牵扯,也不想把魏暹拉下水,可偏偏他们都卷了进来。
她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会对一份没有回应的感qg如此坚持着。有的人兴许会因为被人痴守从而觉得幸福,而她只觉得无聊。
当然,她的话对于脆弱的任隽来说稍嫌刺耳,可是,她却必须这么做不可。
“姑娘,你怎么了?”
玉雪拿着封信走进来,看见她沉默的样子不由问。
她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想起她手上的信封,又不由道:“谁来的信?”
玉雪笑着走过来,在她旁侧坐下:“是赵大人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