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心疼妹妹,当然不会勉qiáng。
时间bi近年关,各家里jiāo帐jiāo租走动的人多,愈发热闹起来了。
每年到这个时候总是王氏最为忙碌的时候,今年更是不同。
谢荣高中了进士,这是整个谢氏家族莫大的荣光,虽然又逢府里二爷二奶奶的大丧,不能大肆cao办,新年里更不能到处走亲串门,可是底下这些人却还是知道分寸的,新年不兴走动,年前却没这忌讳,有钱的无不搜罗了些珠玉金器前来恭贺,没钱的也要想法子弄些野味上门孝敬。
王氏每日里上晌料理中馈,下晌便要接见这些人。
虽然好些都还是产业上的租户,并用不着亲自招待,可是谢启功发话了,“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表现得礼贤下士,方才体现出我百年谢氏的家风。”所以不论身份高低,竟是都要出来露个面,问上几句,然后再视qg况请谢启功或者周二出面招待用饭。
若是女眷来了,则得由王氏或谢氏亲自招待,要么就由周二家的出面代替。
所以这一向不要说少爷姑娘们难以得见她,就是身边的人要进来回句话,也得算准时间。
王氏送走林千户娘子回来,素罗便就趁着递茶的机会跟王氏说起:“太太可还记得上回奴婢去查琅少爷跟玉雪通房之事时,提到去huáng石镇上碰见被琅少发打发出来的李婆子么?”
王氏灌了半碗茶下喉,才道:“那李婆子又怎么了?”
“这回不是李婆子如何,而是她那儿子李二顺。”素罗倾着身子,说道:“方才乌头庄的人过来送狐狸皮时,说李二顺前些日子被人打了一顿,脸上落了两道老长的鞭伤,而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咱们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