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没想到,在他小心翼翼地做这些的时候,她与宋澈竟然早就有了那么多接触。
等到他听到他们订亲的消息。他那股背负了十余年的困顿便又袭卷而来。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动心,或许从一开始并未惊艳,但几次接触下来,却又似润物无声的春雨,那种牵挂与思念渐渐就浓厚而且真实起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等待合适的时机,却人算不如天算。
如果不是宋澈而是别的人,他还是会努一努力的,如果只是宋澈追求她,他也是会去找她问问的。
可惜都不是。
不但宋澈看中的人他不会去争,他们两情相悦,他更加没有理由横插一脚。
他倒是真心祝福他们的,只是越发觉得自己的命运难以选择。
打小太后就告诫他,身为后戚就得谨守后戚的本份,远离朝政,勤于持家,身为后戚,他是没有资格与皇室子弟争长短的,而且宋澈是他的亲表弟,他也绝不可能跟他争长短。
他注定只能背负着这个爵位,无论何时都以为家族尽到他的职责为首任。
他也做不出来为了占有而不顾一切。
他眼看着她像一只飞燕,滑过窗前又飞去了别处。
他远远看着她的背影,在依然如故的淡泊表面下默悼还未开始便已逝去的情意。
他高兴她与宋澈琴瑟和鸣,欣赏她处事调停的能力,赞赏她洞察一切但又不露锋芒的稳重,怀念她站在伍门寺花前那一刹那的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