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镛继续道:“再说了,倘若真是我毁坏的佛像,伯爷昨夜里就该即刻将我送入都察院,而不是故意姑息于我了。”
皇帝冷哼着,啪地将桔子拍在案上:“崔涣你还想狡辩!”
崔涣伏下地来。
万喜走到龙案下道:“皇上,世子妃来了。”
皇帝双眉挑起:“她来做什么?”
徐镛连忙道:“启禀皇上,世子妃恐是有要事相奏。”
徐滢进到殿里。眼色也不曾溜崔家父子一下,只把手里那份文书递到上首。
“启禀皇上,恐怕崔伯爷并非完全是狡辩,而是他另有所图呢。臣妾因着早上得知昨夜家兄未归,打听到家兄去了崔伯爷去,于是也去了崔家串门,没曾想崔夫人着人带臣妾的人去清云寺接人时。却意外得知原来崔伯爷半夜截住家兄为的乃是半枚章子——”
“章子?”皇帝眯了眼。
“臣想起来了。”徐镛垂首道:“家父遗物里原先留有半块章子。去年崔世子还曾设下圈套来夺它来着,崔家父子都说这章子是他们家的,而且还关系到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就是臣妾手上的这份东西。请皇上过目。”
徐滢将那文书交给万喜。“臣妾在崔家时觉得奇怪,于是就问了崔夫人,崔夫人便把这文书交了出来,臣妾一看。原来竟是十多年前崔涣曾与云南知府窦旷合伙开私故立下的一份文书,上面还有崔涣的印章。而据崔夫人所说,这印章的一半正好就落在家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