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与谢惠在伍门寺里听禅出来,忽然遇到伙夜行客,谢惠被暗器击中胸口,程筠也伤了腿。而他有太医延治,总算保住了性命。谢家虽然有钱,谢惠的母亲也立刻请来了名医,但还是没能救得他回来。”
徐滢并不知道程筠的腿伤还有这么一层内幕,不由也沉默下来。
既是程筠与这谢惠交情甚好,出事之夜又是从伍门寺里出来,那么看来他会成为那寺里的尊客,也与这谢惠有关了。而他当时还跟她说去伍门寺乃是通过崔嘉才得知,看来这件事他也并不希望别人深究。
“这么说来,他如今还在怀念着这位谢公子?”她问。
“必是有一些的。”
宋澈道:“他除了我们几个,交心的朋友不多,因此谢惠的祭日他也会去上香。他似乎也还在查那些凶手,但我们都觉得乃是徒劳。他中的是江湖人用的透钉骨,是淬过毒的,会用这种暗器的人通常都是江洋大盗,跟咱们八竿子挨不着边,没办法查。”
说着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换了个姿势歪着,说道:“他那腿差一点就要保不住,如今仍然靠药镇痛,崔嘉那杂碎居然敢逼他喝酒!也就是那天我不在,我若在的时候,直接就让冯清秋当寡妇了!”
徐滢瞥他一眼,忽然一顿,又望他道:“你说他十岁那年出意外,他年方弱冠,那么岂非出事的时候正好乃是十年前?”
宋澈下榻走到桌旁喝了杯茶,吐着气回身道:“没错,就是十年前,启德十三年。”
徐滢愣住了。
居然会这么巧,他出意外也是在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