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迎上她那双透着寒芒的眼眸,慌乱地站起来。
徐滢唇角微勾。酒壶执着地伸向她。
不是她成心欺负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实在是这下药的人心肠太过歹毒!
徐镛还有三日便要赶赴考场。这当口居然给他下春药,而且药性还这么猛,这岂非是成心拖他的后腿?试想方才若不是徐镛定力沉稳,她在他房里此刻还不定闹出什么笑话来!这笑话要是闹出来。她跟徐镛这辈子岂不都全完了?!
这药是不是陆明珠下的太有疑问,除去她的行为不合理,还有比如说为什么她的丫鬟会引开拂松苑的下人?家仆们被上房里的丫鬟叫走可说是巧合。但陆明珠在婆子们引出来之后并没有寻机会去拂松苑。
但是所有的证据步步都指向陆明珠,这个人必然是想借她来转移注意力。
她目光紧盯着陆明珠。一刻也不曾放松。
陆明珠流着眼泪,下唇都被咬发白了。
徐滢并不觉得她可怜,如果不是她给那人机会利用,又怎么会有今儿这么一出?
陆翌铭好声好气地走过来,“滢姐儿别这样——”
徐滢转头望着他,挑眉道:“表哥去过我哥哥房里了?”
陆翌铭微顿,默默点了下头。
“桌上就我们四个人,表哥和哥哥喝酒的时候一切正常,但自我哥哥喝过陆姑娘斟的酒之后就那副模样了,这人是她自己寻上门来的,不是我们去请的,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我们自己家,你说我不这样,应该要怎么样?或者要请你来喝这酒?”
陆翌铭讷然:“怎么会——”话没说完他转头望向陆明珠,那眉头立刻也皱得生紧,充满了鄙视责备之意。
陆明珠撑不住了,她跺脚道:“我到底做什么了?!”她眼眶都红了,放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