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滢道:“回殿下的话,昨日看见家伯正拄着杖在院子里看书呢。”
太子点点头,看到宋澈面前插银叉的栗子糕,又想起刚才在门下她的从容,遂漫声道:“佥事大人不是常欺负你么?你怎么又肯被调到这里来?”
宋澈立刻被茶水呛了。
程筠也看过来。
徐滢道:“回殿下的话,殿下许是听错了,佥事大人高风亮节宽容大度,对上忠诚对下关爱,并没有欺负下官。话说回来,纵然佥事大人真有关照下官之处,下官身为五军衙门属官,上司有临时调遣,也该服从命令,欣然往赴。”
太子盯着她看了会儿,冲宋澈笑道:“瞧瞧。”
宋澈又羞又臊,站起来道:“好了好了,我们去找宋裕,我知道他新近得了套好茶具。”
太子只好站起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凳子都没坐热,便催起我们来。”
程筠笑望着徐滢:“徐镛也跟你们大人一同去。”
徐滢才不去,他们这帮王孙公子在一起,她去了摆明只有端茶倒水当小厮的份,何必这么为难自己。笑道:“下官手头还有些琐事要忙,虽说是佥事大人宽厚,但下官却也不能忘了分寸。拿了朝廷的俸禄,自然是该做好份内事的。”
程筠笑笑,不再说什么,落在宋澈后头,慢慢出了门槛。
徐滢自是要送出院门的。
到了廊下,太子和宋澈边走边说话,而程筠越走越慢,到了拐角处,竟是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