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口茶站起来,快步出了院子,到了承天门外叫来混在一堆小厮们当中吹山海经的金鹏,“回府!”
端亲王既出了门,那么瞅个空子离开个一刻半刻地也没什么要紧。
徐镛在书房里清理着什么东西,桌上摆了一堆徐滢没见过的玩意儿,见到徐滢风风火火地进来他愣了愣,“怎么回事?”
徐滢扑到书案这边:“出大事了!姓宋的那家伙恐怕成心整我,他安排了我龙舟赛上船头击鼓!”
徐镛又愣了愣,然后手里一卷古籍丢在桌上,坐下去道:“报应来了吧?”
“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该怎么办?!”徐滢端起他摊到刚好的茶一饮而尽,哈着气道。
徐镛窝在椅子里望着她,静静过了片刻,他侧身支上案头,说道:“这么看来,似乎只得我上了。”
“那怎么行?”徐滢何尝不想,“你根本连站都站不稳。”
“那就只能你自己想办法了。”徐镛靠上椅背,接着道:“你能出其不意从冯氏手上夺回母亲嫁妆,我想让宋澈改变主意,也许对你来说并不难。”
徐滢微愕。这就是他这当哥哥的态度?
她倾身在桌案上:“你就不怕我把事情越办越砸?”
徐镛深深望着她,“我好像都已经习惯了。”
徐滢面红耳赤,没脸再呆下去,掉头溜了。
徐镛慢腾腾把揭开的茶杯盖盖上,拉长音道:“金鹏——”
出府回到马车上,金鹏上茅房去了,徐滢看看外头天色已近晌午,端亲王就是要回府也八成得用过午饭才回的了,不由且坐着寻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