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星目,气质明朗,一看便是个正直纯良的大好青年。
“年轻人,不能太毛躁。”对待长得好的人景明帝向来比较宽容,语气不觉缓和下来。
一旁太子险些红了眼。
父皇对他语气都没这么和善过,凭什么对这小子温声细语啊,难不成今日他挨打的事要不了了之?
这绝对不行!
太子暗暗掐了大腿一下,惨叫出声。
景明帝眼风扫过去。
太子可怜巴巴道:“被七弟踹了好几脚,腰疼……”
景明帝心情瞬间又糟糕起来。
御书房中的气氛随之低沉,或跪或立的人皆不敢大声喘气。
“老七,你今日所为太让朕失望了。”
郁谨垂眸盯着地面,光可鉴人的金砖映出他平静的面容。
“儿子知罪,请父皇责罚。”
景明帝滞了一下。
这么容易就认错了?他还以为这小子要狡辩一番。
郁谨的痛快认错使景明帝火气消减几分,沉声道:“从今日起你就不必回府了,去宗人府好好反省吧,另罚俸一年。”
太子心头一喜。
父皇没说期限,冬至祭天老七肯定去不成了,十有八九要在宗人府里过年。等开年后父皇日理万机,说不定就把老七忘到脑后去,那老七就老老实实在宗人府住着吧。
一个皇子被关进宗人府与一位臣子被丢进大牢区别不大,到时候燕王府就成了人人绕行之处。
想想那光景,太子就喜不自禁,忙垂下眼帘遮掩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