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在今日,敌意如此明显。
姜似很快想通了其中关节。
陈慧福的母亲是宁罗郡主,同胞兄长与礼部尚书府的杨盛才,将军府的崔逸,以及礼部侍郎府的公子是从小玩到大的狐朋狗友,而这四位就是金水河上害她二哥的人。
杨盛才落水死了,崔逸三人也没讨到好处,这四家恼上二哥乃至迁怒东平伯府是早就明了的。
陈慧福对她这满满的敌意,大概就是由此而来。
见姜似看过来,陈慧福语气越发刻薄:“呵,既然不是聋子,却对别人的话听而不闻,可见就是没教养了。”
姜似坐下来,拿出手帕拭手,慢条斯理拈起面前果盘中的一枚枣子把玩。
她对发难的陈慧福视而不见,众女就露出瞧热闹的眼神。
陈慧福因姜似这目中无人的态度大为光火,仿佛听到了众女的嘲笑声。
她大步走到姜似面前来,手按着长几,沉沉道:“看来真是聋子了,不然怎么会如此没规矩!”
姜似动了动眉梢,把枣子往桌几上一丢,抬眼看着陈慧福笑了笑。
本来小姑娘之间的争执没什么意思,可一而再、再而三咄咄逼人,那就不想忍了。
她从来做不到装娴静淑良由别人出头的事。
咳咳,当然,也无人为她出头。
这么一想,人缘有点差啊。
“你笑什么?”陈慧福居高临下问姜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