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光线,使姜似并没有真正看进书去,她的心思也不在书上。
郁七这几日都没与她联系,也不知道被父亲打击后憋着什么坏招。
说来也怪,先前一心想着离他远远的,总觉得他出现在眼前的次数多了些,多到令她心烦意乱。而现在,不过几日没有他的消息,竟惦记起来。
姜似把书卷放下来,整个人斜靠在熏笼上,竹编的熏笼被压弯了些。
她陡然想起那一晚被他压在熏笼上,衣裳险些被炭火烤着……
姜似想着想着,忍不住笑起来。
能光明正大、理直气壮思念一个人,是件多难得的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似靠着熏笼昏昏欲睡,阿巧与阿蛮赶了回来。
阿巧回禀道:“姑娘,窦表叔住在落枫居了。”
落枫居?那里与二哥的听竹居挨着。
姜似想到这里,心中越发膈应。
窦表姑瞧起来是个文静的女子,先不管真实性子如何,既然父亲因为今日的事会远着她,那她就不会特意针对她。
窦表叔却不行。
姜似觉得那个男人脑子或许不大正常,不然在别人家园子里遇到个年轻姑娘,怎么就敢冲上来调戏呢?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这样的人,她决不允许留在伯府。
这个家,长者不慈,并无多少暖意,但再如何都是她长久居住的地方,有这么一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岂不是给自己添堵。
更何况府上还有其他姐妹在,要是在花园里遇到这么一个人,说不准就要出大乱子。
“准备一下,晚上咱们去一趟落枫居。”
阿蛮大喜,脆生生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