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笑吟吟点头:“是很好喝,难得二哥能寻来这样的地方。”
姜湛脸上就带了得意:“我在金吾卫认识了几个朋友,其中一个就喜欢满城找好吃的。那日听四妹说吃腻了大鱼大肉想吃点爽口咸菜,我就想到这里了。父亲觉得合胃口么?”
冬日里新鲜的菜蔬很少,哪怕东平伯府这样的人家饭桌上也多以肉食为主,姑娘家吃多了确实会倒胃口。
姜安诚扯扯嘴角:“尚可。”
似儿吃腻了酱肘子?看样子以后要换别的了。
“不要总想着吃喝玩乐,当好差才是正经!”姜安诚例行训儿子。
经历了金水河画舫纵火一事,姜湛再听到这种话心里的排斥就少多了,虽觉无趣还是点头称是:“儿子知道了。”
姜安诚大感安慰,心情颇佳。
儿子懂事了,女儿本来就懂事,没事带着一双儿女出来逛逛,似乎人生都没有遗憾了。
年轻妇人匆匆赶来,扶着麻婆酱瓜铺子对面那户人家门前的树歇了口气,一眼就瞧见了落在门口的一条红绳。
她弯腰捡了起来。
红绳已经很旧了,一头断开,另一头打着一个还算精巧的结。
见到那个结,年轻妇人立刻确信这就是她男人腕上系的那一条。
这结的打法还是她从村尾去年才嫁过来的小媳妇那里学来的,因为今年是她男人的本命年,年初就给他系在了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