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伯府与东平伯府相邻多年,永昌伯夫妇对她来说是很熟悉的长辈,想起他们的不幸离世姜依就一阵难受。
“大姐你想,当初永昌伯府要是选择不报官,最终怎么会知道凶手是一个因为误会而怨恨了永昌伯十几年的厨娘?永昌伯定会背负着杀妻的内疚抑郁而终,此事也会成为谢家兄妹心中永远的痛楚。”
与父亲亲手杀害了母亲比起来,最终的结果无疑让人更能接受一些。
姜依虽赞同姜似的话,却还是摇摇头:“今天的事与永昌伯府的事怎么一样……”
姜似用力握了握姜依的手:“大姐,有人要害你啊,你想想嫣嫣。”
姜依陡然打了个激灵。
为母则强,嫣嫣无疑是她的软肋,亦是她勇气的来源。
倘若真的有人害她,被婆母责怪总比她出事后女儿无依无靠要好。
“可官府要是查不出来呢?”
听姜依这么问,姜似松了口气。
大姐这么说,至少不会因为此事与她产生间隙了。
“就算查不出来,至少也给想害大姐的人敲响了警钟,让他知道咱们东平伯府的人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姜依轻轻叹了口气,疲惫靠在车壁上不再言语。
先是山寺凉亭,再是路上惊马,一连串的意外实在令人心力交瘁。
车厢里一直保持这样沉默的气氛进了城。
车外的声音明显多起来,行人的说笑声,走街串巷的货郎的吆喝声,车马的吱呀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繁华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