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知道再难开口的话也要说的,颤声道:“伯爷……去了……”
此刻永昌伯还靠在谢殷楼身上,谢殷楼听了用力攥着拳头,面上表情有几分扭曲。
谢青杳尖叫一声,软软往下倒去。
姜似下意识伸手扶住谢青杳,可在这一刻同样心头茫然。
永昌伯居然死了!
前世永昌伯虽然有梦行症,可身体一直很硬朗,现在竟然死了——
姜似不敢细想下去,浑身止不住颤抖。
甄世成视线不觉往姜似身上落了落,有些疑惑。
永昌伯的死虽然突然,可对他这种见惯生死的人来说依然能保持理智的平静,可是姜姑娘先前那般镇定,表现那么耀眼,现在怎么会如此失态?
看这样子,姜姑娘受到的打击一点不比谢家兄妹小,这就奇怪了。
“甄大人,我父亲是不是中毒?”谢殷楼缓缓问出这句话来,看向豆娘的眼神冰冷如刀。
“这个还需要检查一下才能下结论。”甄世成示意下属上前把永昌伯的遗体挪开,抬进屋中去检查。
院子中的下人战战兢兢等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谢青杳终于找回了声音,嘶声哭道:“父亲——”
她哭得极惨,整个人弯下腰去,好像要把心肺哭出来。
那一声声凄厉的哭声仿佛蘸了盐水的鞭子抽打在姜似心尖上,一下下使她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