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云害了内子?”永昌伯脸色铁青。
当时命朝云堕胎,他虽然有些内疚,但心中十分明白,好好的避子汤喝着怎么会有了身孕?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想可知。
朝云毕竟跟了他多年,不管使了什么手段有了身孕,孩子既然没了,他便不愿再追究,反而因怜惜赏了她不少物件。
难道说她认为是妻子容不得那个孩子才没有留下,从此对妻子怀恨在心,终于等到机会害死了妻子?
永昌伯越想脸色越难看。
“伯爷不必太激动,这只能说明朝云有杀害夫人的动机,但并不能说明她就是凶手,一切还是要证据说话。本官要做的就是找出一个个嫌疑人,然后排除或找出他们是否凶手的证据。”
永昌伯依然无法平静,一拳打在桌几上。
“朝云没了孩子后,伯爷与她再相处没有觉出什么异常么?”
永昌伯摇头:“扼杀自己的骨血心中并不好受,从那时候起我几乎没再踏入两个通房的院子,所以她有什么异常亦难以知晓。”
甄世成起身:“这样吧,先把两位姨娘叫来问问看,伯爷可要沉住气。”
永昌伯勉强点了点头。
二人走出去,永昌伯立刻吩咐人把两个通房请来。
很快两名中年妇人一前一后走来,走在前面的妇人身材微丰,虽然神色忐忑,但眉梢眼角的弧度让她看起来气质温和。
后面的妇人很消瘦,眼皮微垂,肤色有种不健康的苍白,而她的头发竟有些花白了。
甄世成不由想到了在衣柜里发现的那两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