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世成是个较真的性子,无法忍受因为世人愚昧而使真相随着受害者长眠地下,干脆培养了女仵作。
他手下得用的女仵作正是跟了他多年的老仵作的女儿,说起来也是个难得的姑娘。
“父亲——”见永昌伯不说话,谢青杳忍不住喊了一声,满眼祈求。
永昌伯终于下了决心,陪着甄世成过去。
甄世成从姜似身旁走过,目光往她身上落了落。
他很好奇这个小姑娘是如何想到检查衣柜的,但现在不方便问这些,看来只有找机会问问了。
灵堂就设在相邻的院子中。
六月天热,永昌伯夫人的棺椁周围摆满了冰盆,一靠近就感觉到丝丝凉意。
一个青布包头的少女得到甄世成吩咐,走上前去开始验尸。
“伯爷,回那边说话吧。”甄世成知道许多苦主难以接受验尸的场面,留下衙役看守灵堂,陪永昌伯等人离开。
女仵作验尸的同时甄世成当然不闲着,立刻把厅堂当成公堂问起案来,最先盘问的便是永昌伯夫人的贴身丫鬟。
三名大丫鬟跪在甄世成面前,个个面无人色。
甄世成笑笑:“都先起来回话,这里不是衙门,本官找你们问话亦不是问罪,不讲究下跪。”
甄世成温和的态度让三个大丫鬟神色稍缓,踟蹰着站起来。
甄世成扫了三名丫鬟一眼,缓缓道:“一般来说,像你们这样的丫鬟都是双数,两个、四个或六个吧?”
三名丫鬟愣了一下,其中一人脱口道:“还有秋露!”
春芳、夏雨、秋露、冬雪正是永昌伯夫人的四个大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