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是去喂二牛的。这两天余公子不在,二牛吃不下东西——”被兄长撞了个正着,姜似越说越心虚。
虽然她确实是去喂二牛的,可是这原因听着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姜似飞快抬眸看了姜湛一眼,却见刚刚还怒气冲冲的兄长此刻安静下来,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她一时住了口,垂眸盯着鞋尖。
没想到二哥也有这么认真的时候,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时她听到姜湛低声问了一句:“四妹,你是不是……心悦余七哥?”
姜似睫毛一颤。
湖绿色的绣鞋映入眼帘,鞋尖露出一点点灰白色,是原本绣上的洁白栀子花因为刚才的跑动而沾染的尘土,依如她此刻晦涩难明的心情。
姜似从来不知道人的心如此复杂,有时候连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想要什么。
少女站在比她高了一头的兄长面前,眼帘低垂,踟蹰着、沉默着。
姜湛却把这沉默当成了害羞,扼腕道:“我就知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余七哥那个不要脸的到底把四妹的心哄了去,他真是大意了!
“二哥,你说什么呢。”姜似回神否认,“我没有。”
姜湛叹了口气:“四妹,你就别骗我啦,你要是对余七哥无意,怎么可能为了照顾一只狗天天往他家里跑?”
他还养过蝈蝈呢,被父亲揍得起不来床的时候,怎么不见有貌美如花的小娘子跑来给他照顾蝈蝈呢?
姜似张张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